没有黄

【喻黄】喝酒的危害(6)

6

他不说黄少天还没觉得,这样一说才感到一阵强烈的饥饿感,胃里也很不合时宜的跟着响了一声。

他无辜看着喻文州,说:“没有,这时候食堂哪有东西吃。”

不止饿,还有身后那里火辣辣的疼。睡了一觉之后其实感觉已经比早上好多了,但还是疼。黄少天总觉得里面是不是裂开了,但他又不敢当着喻文州的面说。

他怕喻文州扒他裤子。虽然不至于在训练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但把他抓去洗手间或者干脆抓回房间再扒裤子看菊花这种事,他确定喻文州干得出来。

蓝溪阁灭得快,他来了之后一共也没坐多久。然而就这么不到一小时的时间,尾椎就已经麻掉了。两个臀瓣隐隐约约有种木木的疼,至于菊花没什么好说的,能想象到的疼在那里基本上都能感受到。

黄少天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出三个字,他小时候外婆带他时候常说的,拖着长长的尾音。

造孽啊!

喻文州抿着唇定定看他,不知道在想什么,看得黄少天一阵心虚,生怕喻文州说出一句“我对你太失望了”,或者是诸如“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”“昨晚的事让我没办法接受”“我不能再跟你当队友了”……这类话。

虽然理智告诉他太可笑了,喻文州才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!

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象。

然而更有可能的是,喻文州什么都不说,却比他说任何话都让人难受。

没多久,喻文州开口:“怎么不叫外卖?”

黄少天低着头随口说:“这不是快晚饭了吗。”

喻文州无奈:“你昨晚喝那么多,半夜还吐了两三次,这样太伤胃了,还是应该吃点东西。”

黄少天愣了下,说:“我半夜吐了?”

喻文州看起来不太想纠结这个话题,随口说:“嗯。”

黄少天怔忪说:“早上我看着浴室里挺干净的。”

喻文州没说话。

黄少天看他,更心虚了,一心虚就觉得屁股疼,他在椅子上扭了两下,想调个舒服点的位置,一边动一边说:“不会是你收拾的吧?”

喻文州眼皮抬了抬,说:“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,我帮你叫个外卖等下到了送去你房里。”

正好郑轩到饮水机接水,看了眼黄少天,说:“你怎么扭的跟毛毛虫似的?长痔疮了?”

黄少天现在最怕有人提他伤痕累累的菊花,头也不回怒道:“你才长痔疮!”

声音有点大,徐景熙接道:“黄少长痔疮啊,我有马应龙,送你啊。”

黄少天不耐烦说:“滚滚滚,徐景熙你才长痔疮!”

徐景熙很无辜:“我买药不就是为了治痔疮吗,不过买了之后发现好像没痔疮,反正药还没用过,送你啊。”

黄少天生气:“我不要!你留着给郑轩用吧!”

郑轩说:“我没痔疮,我也不在椅子上扭屁股。”

李远在旁边已经笑得趴在桌子上了。

好在未成年不在,不然黄少天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。

喻文州也忍不住笑了,黄少天有点恼羞成怒。好在喻文州笑了一下之后很快就站了起来,他温声说:“走吧,先回房间。”

这战队是待不下去了!

黄少天气鼓鼓站起来,瞪着郑轩,做了个“你等着”的口型,跟在喻文州身后走了出去。

喻文州在走廊里走了两步,然后站定,等黄少天慢吞吞跟上来,才又继续走,一边走一边说: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?”

黄少天皱眉:“不一定,可能不回了吧,我哥刚生了二胎,家里太吵了。”

喻文州似有若无点了下头,说:“不回去也好,不然不好上药,我问了药房的人,可能要用三四天。”

他说的轻松,黄少天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的菊花。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,目瞪口呆看着喻文州,不知道是该气,该羞,还是该笑。

喻文州也停了下来,看着他,一脸坦荡,语调温和,说:“我知道你不好意思,但药还是必须上的。”

“我我我……”黄少天憋得脸都红了,“我才没有不好意思!我只是觉得你太无敌了!竟然在药房问这个,队长我好佩服你,发自内心的!”

喻文州笑了笑,没说话。

黄少天又说:“真的队长,你玩真心话大冒险是不是从来都选大冒险,我觉得大冒险对你来说基本都是小case,难不倒你的。”

喻文州看他一眼,说:“又不是没一起玩过。”

黄少天想了想,还真一起玩过。前几年一次全明星结束之后职业选手聚会,喻文州坐在包厢的角落里,难得的一脸慵懒,手里拿着酒杯摆弄,却并没喝。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,喻文州一次都没中奖。

就那一次玩过,当时的游戏是什么情况早记不清了。黄少天就记得喻文州当时嘴角的笑,笑得他每次回想都脸红心跳。

要不是喻文州提起来,他可能真想不起这回事。

黄少天摸摸鼻子,说:“你肚子也太黑了,无论是真心话大冒险还是杀人游戏,都不想和你们一起玩。”

喻文州说:“你们都是谁?”

黄少天理所当然:“四大战术大师啊,除去肖时钦,联盟要是就剩下一个老实人,那肯定是他,和他玩游戏不亏。”

喻文州笑了笑:“你比赛的时候别当他是老实人就行。”

黄少天想想:“其实他比赛的时候……也挺老实的。”

说话的时间,两个人来到了喻文州房门前。隔壁就是黄少天的房间,但喻文州像是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,直接打开自己的房门,说:“到了,进去吧。”

本着既定事实无法改变就不要多想的原则,想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,黄少天跟在喻文州后面走了进去。

早上他离开时卧室里的混乱已经收拾干净了,床上换了一套新的用品,酒味也随着大敞的窗户而消散。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,像是青草,又像是香水的余韵,味道太淡了,根本说不上来。只是到底是夏休期,没开空调的房间扑面而来的闷热气息。喻文州先走进去,在门口换了拖鞋,又给黄少天找了一双,然后走去窗边关窗开空调。

他一边忙着,一边说:“你去洗手间脱了裤子等我,等下我先给你冲冲再上药。”

这话快把黄少天的眼泪都给逼出来了,他站在原地,终于忍无可忍,说:“能不能让我自己上药啊!队长你是真的不觉得我很不好意思吗!”

喻文州手上的动作顿了下,然后又继续若无其事把空调打开。完了他看黄少天,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:“我知道,少天,我知道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太好受,别的事情我们先放下,以身体为重,好吗?”

他难得解释这么多,停顿片刻,像是在组织语言,很快又说:“不好意思,少天,我想这种事你自己肯定不方便,我可能必须帮你上药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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